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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丽的一瞬,一生的相守

——记张家界市第三届孝老爱亲道德模范候选人黄美娥
    
1999年,25岁的黄美娥秀丽端庄,娇小柔弱。经人介绍,她与常德市的小伙子鄢国舫一见钟情。
就是那16年前的一瞬,她的命运就与鄢家绑在一起,美丽从此定格。
两人相识后的第二年元旦,便喜结连理。然而天有不测风云,婚后没几年,种种不幸再二连三:公公绝症离世、丈夫半身不遂、婆婆摔伤致死……
面对瘫痪在床的丈夫、独身残疾的幺叔、襁褓中的孩子,她,选择了留下。
 
灾难,接踵而至
刚结婚那年,那是黄美娥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。
常德市的小伙子鄢国舫是鼎城区丁家港乡高岭山村人,木工出身的小伙子手艺好,在城里承包业务,收入不错,对妻子更是百般呵护。黄美娥庆幸自己找对了人,很快,她怀孕了。
然而,幸福刚刚开始,灾难却接踵而至。
2000年,鄢父被查出身患绝症,来不及看到孙子出世,老人便抱撼离世。
2001年12月,鄢国舫从工地高楼坠落,导致脊柱神经受损,下半身瘫痪。
2002年,备受打击的鄢母神情恍惚,又从家中楼梯上摔下致死。
抱着襁褓中的孩子,看着瘫痪在床的丈夫,黄美娥“想死的心都有!”当时,家中还有幺叔也需要供养,幺叔天生残疾,一条腿固定弯曲不能着地,没有劳动能力。好心人都劝她离婚再嫁,可她选择了相守。
那一年,黄美娥27岁。
 
苦日子,与青春相伴
相守的代价,是极其残酷的。农村的劳累,让黄美娥的青春美丽过早消逝。
10多年来,黄美娥没添一件新衣,没买一样首饰,没买一瓶香水,没染一次头发。一个女人青春期间正常的妆扮开支,她一项都没有。
夏天,她顶着烈日,背着100斤重的农药喷雾器,在泥泞里蹒跚的挪动着脚步,跌跌撞撞地忙着农活。多少次跌坐在泥水里,披头散发,满身泥泞,药水洒满全身。
秋天,她4点起床,做完早餐,常常是踏着月光上山采摘油茶。她披荆斩棘,在茶树上爬上爬下,像年壮的男人一样干活。晚上回到家,天都已经黑了,她又打着手电筒去菜地寻菜,做饭,伺候丈夫、孩子吃饭、洗澡,洗衣服。
还有冬天、春天……从27岁开始,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,黄美娥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度过。
“黄美娥娘家有四兄妹,她是惟一的女儿,出嫁前父母看得重,黄美娥很多农活都不会做。可嫁到我们家,每年农忙季节,她都是起得最早、收工最晚的一个。”
 “她经常胃疼,一夜一夜睡不着,却从不肯去医院检查,怕花钱。”妻子的超负荷劳作,加上家中经济的举步维艰,让鄢国舫倍感煎熬。
 
没她,家就散了
家庭的变故让丈夫鄢国舫万念俱灰,他躺在床上目睹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。看着黄美娥忙上忙下,两个残疾的男人都帮不上忙,只能默默地看着。
“老婆一夜夜地守着我、开导我,她说不会离开!”鄢国舫说起旧事脸上带笑,眼中含泪。
“我晓得他担心,刚出事那年我回过娘家一次,回来后他紧紧抱着我大哭。”黄美娥笑着说。
“想过她会离开你吗?”有人直言相问。
“怎么会没想过!但现在不想了,因为她心里只有这个家。只是太拖累她了,如果没有她,这个家早散了!”
2012年冬,丈夫下肢冰凉,黄美娥特意为他买了热水袋驱寒,却不慎被烫伤,后来又被感染、溃烂。医生说,伤口大,需要植皮,要1万多元的治疗费。丈夫鄢国舫坚决不同意治疗,平时舍不得乱花一分钱的黄美娥,没有丝毫犹豫,在手术单上签了字。
她安慰丈夫说:“只要人在,就有一个完整的家在,就有希望在,我们暂时苦一点,将来会好的!”东拼西凑,黄美娥借齐了上万元的医药费,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,妻子的细心护理,不久,丈夫鄢国舫康复出院。
黄美娥的坚守,感动了高岭山村村民。“这是我们村最好的媳妇!”70多岁的冯大爷夸赞。“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!”鄢国舫动情地说。2012年获评常德市鼎城区“十佳善德公民”提名奖,2014年获慈利县“最美家庭”奖。
“我们从没红过脸,离开他,良心怎么过得去!”黄美娥平静地说。
 
为了明天,举家迁到了慈利
经济上的压力,让黄美娥喘不过气来。
她告诉记者,孩子上小学时,每周只能给儿子8.5元钱,其中2元钱车费、1.5元水费、5元零花。“没办法!”她愧疚地说,“孩子每个月要交286元的生活费,家里总交不出来,经常一拖再拖,这让孩子很自卑。”
2013年,孩子上了初中,家庭负担更大了。她在娘家亲戚的帮助下,将孩子转到慈利上学,带上丈夫,在慈利县零阳镇光明小区44号门面经营福利彩票。
 “除了内疚,我还有什么办法呢!”在黄美娥的影响下,丈夫从未放弃过努力,他凭着超人的毅力,不断创造奇迹,如今可以依靠轮椅活动,生活基本自理,有时还能帮着妻子操持点家务。
“丈夫挺聪明呢,福利彩票电脑操作很快就学会了。”她说。她自己就卖些百货,争点家用补贴。
 “孩子也很争气。今年中考950多分,上了慈利一中分数线。等将来孩子大学毕业了,日子就好过了。”她对未来充满了幸福憧憬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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